2025年1月9日，广东深圳，工作人员在前海深港青年梦工场调试格斗机器人。 视觉中国 供图

　　在浙江杭州，“城市大脑”正悄然改变市民生活：独居老人家中用电异常时，系统自动触发社区关怀，网格员无需报警即可上门查看；就医高峰期，医院周边车位智能调度系统提前为患者匹配泊位，让“停车难”不再困扰看病路；消防预警通过智能感知设备提前预判风险，救援力量往往比警报更早抵达现场。广东深圳聚集了全国80%以上的供应链管理服务企业的总部，而以深圳为中心， 90%的零部件可在1小时车程内完成采购，1周内可实现从产品原型到产品、再到小批量生产的过程，科研成果能够迅速转化为创新产品。

　　浙江杭州钱江新城CBD。杭州是一座以科技创新引领新质生产力发展的活力之城，连续3年稳居全球百强科技集群第14位，国家创新型城市创新能力位列全国第4；连续4年获浙江省“科技创新鼎”和省政府督查激励表彰；连续14年入选“外籍人才眼中最具吸引力的中国城市”。 视觉中国 供图

　　杭州：数据赋能的制度突围

　　2024年，游戏科学开发的游戏《黑神话：悟空》爆火；蛇年春晚舞台上，来自宇树科技的16名人形机器人扭着秧歌精彩亮相，令人记忆犹新；DeepSeek持续刷屏，掀起一阵“AI”海啸……由深度求索、宇树科技、游戏科学、云深处科技、强脑科技、群核科技组成的“杭州六小龙”横空出世，在全国乃至世界范围内出圈。这6家科创企业，都是近年在杭州崛起并在业内具有重要影响力的“科技新贵”，且都由年轻科技人才创办、均属于民营小微企业。

　　早在2014年，杭州“一号工程”就提出，以人工智能为方向形成杭州特色的信息经济。此后，有利于人工智能产业发展的政策环境不断完善，涉及医疗卫生和城市治理等多个领域的人工智能政策相继出台。

　　如今，有着“全国数字经济第一城”之称的杭州，其城市突围之路始于对数据价值的深度挖掘与制度性开发。作为全国首个颁布数智治理地方立法的城市，2021年实施的《杭州城市大脑赋能城市治理促进条例》标志着杭州在城市数字治理领域的领先探索正式上升为法律规范。2023年，杭州城区人口突破1000万大关，成为长三角地区继上海之后的第二个超大城市。杭州依托“城市大脑”打破信息壁垒，提升城市治理的科学性、精准性和高效性。

　　城市大脑的影响力不断扩大，带动了智慧城市数字产业发展。浙江大学光华法学院教授、新时代枫桥经验研究院常务副院长钭晓东表示，智慧城市作为数字技术与城市治理深度融合的产物，正成为数字文明演进过程中的城市转型发展样态。其成长韧性与可持续力将成为衡量一个国家现代化水平及城市发展潜质的重要标尺。智慧城市建设发展既是技术革命的试验场，也是人类文明样态向更高维度跃迁的缩影。当下“杭州六小龙”的火热出圈，彰显的不仅是中国科技创新的“东方力量”，更是智慧城市从“数本到人本”深化演进的诉求。

　　位于浙江省杭州市余杭区未来科技城的阿里巴巴全球总部。阿里巴巴在国内150多个城市和海外25个国家设有办公园区或办公地点，以杭州作为全球总部地点是因为“阿里巴巴出生在杭州，生长在杭州，始终扎根杭州面向全球”。 视觉中国 供图

　　在城市数字化转型与发展过程中，数据共享带来的裂变效应远超技术本身。在杭州西湖区艺创小镇，毗邻中国美术学院的区位优势叠加技术经纪人制度，架起产学研用融通的桥梁，孵化出《黑神话：悟空》等全球现象级产品，截至2023年，小镇总营收规模达96亿元，文娱体育类准独角兽企业占全市23%；之江实验室的“三体计算星座”首发星座已进入发射倒计时，即将发射的“良渚星座”计划达到千星规模，将为通信、导航、遥感和空间科学等卫星提供天基计算服务，推动航天技术从实验室走向产业化。2024年杭州市数字经济核心产业营收突破2万亿元，实现增加值6305亿元，占全市GDP比重达28.8%，创历史新高。全市人工智能领域拥有营收超百亿企业7家，31家企业营收超过20亿元。

　　2022年8月18日，浙江杭州，浙大医学院附属邵逸夫医院五期大楼门诊大厅药房内，机械臂快速准确地将患者所需要的药物送至取药窗口。　视觉中国 供图

　　2025年2月13日，位于杭州的浙江首家重离子医学中心启用。重离子医疗装置通过回旋加速器、同步加速器等，让重离子高速传输、抵达治疗室，对患者癌细胞进行精准打击。 视觉中国 供图

　　2024年9月26日，杭州文化广播电视集团，第三届全球数字贸易博览会数字人智辩大赛决赛。 视觉中国 供图

　　更深层的变革在于政策迭代。2023年7月，随着《杭州市优化营商环境条例》的实施，浙江省杭州市司法局聚焦企业需求，推进数字贸易促进、知识产权保护利用等领域创制性立法，为科技创新筑牢法治根基。而2023年底出台的《强化企业科技创新主体地位加快科技企业高质量发展的若干措施》设立50亿元科技成果转化基金，推动概念验证中心建设，企业最高可获300万元研发补助。这种“数据+制度”的双轮驱动，从强化关键核心技术攻关、打造企业研发机构创新矩阵、完善全链条孵化体系等方面，持续激发企业科技创新活力，使杭州从“数字治理盆景”发展为“全域创新风景”。在《2024年数据要素生态指数（城市）评估报告》中，杭州市的数据要素生态指数仅次于北京、上海，位列全国第三。

　　从优化营商环境的制度创新，到知识产权保护的全方位护航，再到法治增值服务的贴心助力……杭州在新时代的发展赛道上正跑出新质生产力的加速度，新科技、新产业融合兴盛，构筑新优势。

　　杭州“六小龙”

　　杭州“六小龙”是近年来在科技创新领域迅速崛起的6家杭州企业，包括深度求索（DeepSeek）、宇树科技、游戏科学、云深处科技、强脑科技和群核科技。它们在人工智能、机器人、游戏开发、脑机接口等领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成为杭州乃至中国科技创新的代表性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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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求索（ＤｅｅｐＳｅｅｋ）

低成本、高性能AI大模型

　　深度求索以远低于行业平均的成本训练出性能卓越的大模型DeepSeek-V3，仅投入557.6万美元，却达到了媲美OpenAI耗费1亿美元训练出的模型性能。其开源策略打破了行业惯例，推动AI普惠化发展。

成就：

　　2024年底，DeepSeek-V3发布后引发全球AI界热议，被誉为“中国速度”的代表。其技术被广泛应用于金融、医疗等领域，成为全球AI开源生态的重要贡献者。

宇树科技

全球领先的四足及人形机器人

　　宇树科技专注于高性能仿生机器人，其B2-W机器狗和H1/G1人形机器人具备卓越的运动控制能力，可完成翻山、涉水、负重等高难度动作。

成就：

　　2025年央视春晚上，宇树机器人表演“扭秧歌、转手绢”，引发全国关注。产品已出口海外，应用于工业巡检、应急救援等领域，并实现商业化量产。

游戏科学

国产3A游戏《黑神话：悟空》

　　游戏科学成功开发首款国产3A级游戏《黑神话：悟空》，融合中国传统文化与现代游戏技术，填补了国产高端游戏空白。

成就：

　　2024年斩获被誉为游戏界奥斯卡的游戏奖（TGA）“年度最佳动作游戏”和“玩家之声”两项大奖；首发3天内全球销量超过1000万份、发售后一个月内全球销量超过2000万份。

强脑科技

非侵入式脑机接口

　　强脑科技研发的脑机接口技术可帮助残障人士恢复部分肢体功能，并应用于孤独症儿童康复。

成就：

　　完成超3亿美元融资，技术进入临床试验阶段；获杭州市余杭区政府重点扶持，成为中国脑科学领域的重要创新企业。

云深处科技

智能巡检机器人

　　云深处专注于电力隧道巡检机器人，其“绝影X30”已在新加坡电力系统实现商业化应用，具备自主导航、故障检测等功能。

成就：

　　产品成功进入国际市场，成为中国机器人“出海”的代表案例；获杭州市政府支持，参与多个国家级智能巡检项目。

群核科技

全球领先的3D云设计平台

　　群核科技构建了全球最大的室内场景认知数据集，其分布式存储系统性能达国际领先水平，成本大幅降低。

成就：

　　获顶级资本投资，广泛应用于建筑、家居设计行业，推动行业数字化转型。

　　广东深圳，是一座活力四射的创新之城。2024年，深圳全社会研发投入2236.61亿元、增长18.9%，连续9年保持两位数增长，研发投入强度达到6.46%。其中，企业研发投入占比93.3%，研究与试验发展人员全时当量达到46.1万人年。深圳持续推动政策、资金、项目、平台、人才等创新资源更多布局在企业，形成大企业顶天立地、创新企业开天辟地、中小企业铺天盖地的发展格局。 视觉中国 供图

　　深圳：硬科技突围的制度性破局

　　大疆创始人汪滔曾说过，“我怀揣技术谋求创业的时候，首先就想到了深圳。因为这里宽容失败，鼓励创新。我常常想，这一群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不用去阿谀奉承、投机取巧，就可以在踏实做事的埋头苦干当中，达到创业之巅，这样的故事恐怕只有深圳才可以实现。”

　　2025年4月21日，全球首家数字文明创新科技馆—深圳科技馆（新馆）进行第二次试运营，观众正在参与机器人情绪互动试验。视觉中国 供图

　　可以说，无创新，不深圳。优化营商环境，培厚创新沃土，是深圳奇迹的重要秘钥。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渔村到新型工业化现代化城市，再到如今的世界重要人才中心和创新高地。对于被实践反复证明的成功经验，深圳一直在“加码”。

　　很少能在哪个城市看到像深圳这样如此密集的国际科技巨头企业分布：在科技前沿的信息通信产业，这里有华为、中兴两大世界通信巨人企业；新能源领域，比亚迪无疑是当今世界电动汽车和动力电池领域研发和制造的龙头企业，是通过自主创新实现汽车研发制造弯道超车的先锋；互联网领域，1998年底创立的腾讯公司是国内互联网龙头企业之一，微信服务覆盖全国；大疆无人机公司，2019年被福布斯评为最具创新力的公司之一，其研发制造的消费级无人机产品占有80%以上的世界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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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科技巨头保持成长态势的同时，中小创新企业更是充满生机活力，初创企业如雨后春笋般生长。

　　1978年，深圳出台全国首个鼓励科技人员兴办民间科技企业的政策文件，让“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真正在深圳落地，也催生了华为、中兴等第一批民营科技企业。

　　2024年6月27日，深圳，深中大桥与深圳地铁同框。主跨1666米的深中大桥创造了离岸海中悬索桥跨径最大、通航净空最高等五项世界纪录。 视觉中国 供图

　　1992年后，深圳将发展高新技术产业作为经济发展新的突破口。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深圳坚持转型升级、创新驱动、质量引领、绿色低碳发展方向，科技创新能力不断提升。国家高新技术企业从2000年的212家，增长到2023年的2.47万家，23年增长百余倍。大企业“龙头”带动、中小微企业 “特尖专精”，使深圳成为世界创新版图的重要一极。

　　企业唱主角造就了深圳“6个90%”（90%以上的创新型企业是本土企业，90%以上的研发机构设立在企业，90%以上的研发人员集中在企业，90%以上的研发资金来源于企业，90%以上的职务发明专利出自于企业，90%以上的重大科技项目发明专利来源于龙头企业）的创新密码，让企业创新 “规模效应”日渐显现。近年来，深圳陆续出台了强化企业科技创新主体地位实施方案18条、“四链融合”意见17条等系列文件，支持各类企业加快创新发展。

　　2025年4月16日，深圳，亿航智能自主研发的EH216-S无人驾驶载人航空器在宝安城市空中交通运营示范中心上空进行了试飞。该款无人驾驶载人航空器是全球首款也是目前唯一一款获得型号合格证（TC）、生产许可证（PC）和标准适航证（AC）的载人电动垂直起降飞行器。 视觉中国 供图

　　科技创新，离不开金融活水浇灌。深圳借鉴国际先进经验，推出一系列促进天使投资和风投产业发展的政策，大力发展风投创投，通过培育壮大长期资本、耐心资本，帮企业跨越“死亡之谷”；成果转化交易方面，通过深交所知识产权和科技成果交易中心累计服务各类项目超2000项，实现了技术要素与资本要素的高效融通。制度松绑的催化下，硬科技领域正迎来创新生态的全面爆发。逐际动力、智平方等机器人企业半年内累计融资超6亿元，阿里巴巴、招商局创投等资本密集押注，驱动人形机器人、通用智能终端等前沿技术快速迭代。这种爆发力不仅体现在融资规模上，更展现在产业生态的深度重构中—南山区已集聚200余家机器人企业，形成以“八大金刚”为代表的产业链矩阵，涵盖整机研发、核心零部件及算法全环节，其中14家上市企业、30余家专精特新“小巨人”构筑起“大企业顶天立地、中小企业铺天盖地”的雁阵格局。

　　2024年1月18日，驻华使节在深圳深湾睿云中心楼顶观看香云纱时尚秀。作为中国改革开放的“窗口”和“试验田”，深圳始终站在开放前沿，以高水平开放为引领，持续深化服务贸易改革创新，着力推动服务贸易向高端化、数字化、国际化升级。 摄影 段崴/人民画报

　　资本与人才的“双螺旋”效应持续强化竞争力：设立规模为100亿元的产业基金，支持人工智能和机器人产业发展，聚焦人工智能的软件、硬件、具身智能等方向；多渠道筹集45亿元资金，用于支持训力券、模型券、语料券、场景补贴、科技研发等，为企业使用算力提供最高60%、最高1000万元的资助；青年人才新政提供15天免费住宿、百万创业资助，仅2025年前两个月就吸引超3万名高校毕业生扎根深圳。正如元戎启行创始人周光所言，深圳的供应链生态与场景开放优势，让自动驾驶技术得以在真实路况中完成“从论文到落地” 的跨越式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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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能源产业

　　深圳在绿色能源领域持续领跑全国，2024年新能源汽车产量达290万辆，同比增长69.2%，占全国市场份额的22.3%，首次超越传统汽车强市，成为“中国新能源汽车第一城”。 

数字经济与跨境电商

　　深圳跨境电商产业规模全国领先， 2024年外贸进出口总额达4.5万亿元，增长16.4%，增量占全国30.4%。深圳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超30%。  

智能制造与高端装备

　　2024年深圳规上工业总产值突破5.4万亿元，工 业 增 加 值增长9.7%，连续三年全国“双第一”。在智能制造领域，深圳工业机器人产量增长31.8%，占全国24.1%。

低空经济

　　深圳率先出台全国首部低空经济专项法规《深圳经济特区低空经济产业促进条例》，2024年无人机载货飞行77.6万架次，开通航线250条，规模全国第一，正打造“天空之城”。低空经济企业超1700家，产业增加值增长26.4%。  

生物医药与高端医疗器械

　　深圳生物医药产业增速显著，2024年启动建设国家生物制造产业创新中心，并发布首批6个专业园区。深圳医疗器械产业规模超千亿，年增长率超15%，多项创新产品通过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欧盟（CE）认证。

半导体与人工智能

　　深圳集成电路产量占全国14.8%，华为、华大北斗等企业在芯片设计领域突破海外垄断。人工智能产业增加值增长12.7%，企业超2800家。深圳还设立100亿元AI产业基金，并推出“训力券”政策，为企业提供最高60%的算力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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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制度创新的中国逻辑

　　作为一线城市，深圳与杭州，甚至与北京、上海、广州都有着极大的不同。深圳与杭州，两个不同基因的城市，都在不遗余力地追求科技创新，但却走的是不同的产业路径。

　　杭州以互联网和信息经济领域的模式创新，催生了宇树科技、 DeepSeek等在内的“六小龙”科技新势力，其优势在于数字经济生态、商业模式创新以及轻资产高增速。

　　深圳走的则是技术创新的路子，以制造业为主导的高新技术，不仅有华为、腾讯、比亚迪、大疆科技“四龙头”，还有不计其数的中小科技企业，在不同产业、企业之间形成了一张庞大的生态协同网络，讲究的是“产业集聚”大企业顶天立地、创新企业开天辟地、中小企业铺天盖地的发展格局。

　　2024年10月5日，广东深圳，在福田区笔架山公园的无人机表演观赏点，市民游客欣赏到地标建筑的空中灯光秀。 视觉中国 供图

　　两地的差异化探索揭示出新质生产力的核心逻辑—通过顶层设计破除要素流动壁垒，以动态政策适配产业演进需求。

　　杭州依托民营经济活力与数字经济基因，聚焦数据驱动场景应用；深圳发挥制造业根基与创投资本优势，突破“卡脖子”技术。但共性在于：杭州以数据标准化实现跨部门协同，深圳以流程简化释放企业活力；杭州的“技术经纪人”与深圳的“千亿基金群”，均指向“人才-资本-技术-市场”全链条打通。

　　与其他一些城市“巨头主导”模式不同，杭州的科技版图呈现出独特的结构：在这里，阿里巴巴等巨头持续释放技术红利；“六小龙”等300余家细分赛道领军者专注场景创新；上万家小微科技企业协同分工，推动产业发展。然而，深圳则是经过数十年积累的如同“毛细血管”般的产业链供应链网络，积累了“草-灌-乔”企业梯队。深圳的无人机产业链涵盖1730家企业，形成“不出南山就能造一台无人机”的生态网络。

　　两地的制度成果正在全国裂变：杭州“城市大脑”治理模式引入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后，交通拥堵率下降超10%；深圳的科研资金跨境使用机制写入粤港澳大湾区规划，推动区域协同创新。这种“地方试点-国家推广”路径，展现了中国式制度创新的独特优势—在坚守底线中释放活力，在多元路径中凝聚共识。

　　正如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斯蒂格利茨所言：“21世纪的城市竞争，本质是制度体系的竞争。”在这场面向未来的竞赛中，中国城市正以制度创新的“软实力”，重塑全球竞争的“硬规则”。

　　站在数字经济与硬科技的交汇点，杭州与深圳的故事远未结束。当杭州的“城市大脑”实时感知市民的生活脉搏，当深圳的华为云计算技术有限公司完成了“人工智能大模型为精准天气预报带来新突破”，人们看到的不仅是技术创新，更是一个国家通过制度变革释放生产力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