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集也播撒种子
“世界屋脊”丰富的生物多样性,对全世界的生物学家都充满吸引力,但艰苦的条件和难以到达的地域特征也让这块宝地的科研长期处在一个相对滞后的状态。
在西藏前后耕耘探索的16年中,钟扬意识到,保存种质资源已经成为一项基础性、战略性的工作。西藏独有的植物资源一直未获足够重视,物种数量被严重低估。为国家打造生态屏障,建立起青藏高原特有植物的“基因库”,这不仅是应对当下科研工作的需要,也是这一代生物学家留给未来的一份礼物。16年里,他带着学生走遍藏北高原和藏南谷地,多次深入阿里无人区和雅鲁藏布江流域,收集了一千余个物种,四千多个标本,四千多万颗种子,占到西藏物种总数的五分之一。
然而,在西藏采集种子更多的是随时出现的高原反应和长时间的体力透支,而钟扬却迈着长期痛风的腿在青藏高原上刷新一个植物学家的极限。在高原多年,17种高原反应,钟扬一个不落地全部出现过,但他从来不说,永远是“我没事”,然后把氧气袋让给比他更年轻的学生。
如今,这些种子静静地沉睡在一个又一个玻璃罐里,等待着有一天,改变人类的命运。
“作为植物学家,我们经常在讲,一个基因可以拯救一个国家,一粒种子可以造福万千苍生。”这是钟扬一次演讲的开篇,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他是这一理想的践行者,收集植物种子,也播撒人才的种子。
今年,复旦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开设的现代生物科学导论课的期末考试试卷上出现了这样一道题:“请结合生物多样性的知识,和你本人对钟扬教授先进事迹的学习,谈谈钟扬教授在青藏高原执着于此项事业的生物学意义。”
复旦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教授杨亚军和院里所有的老师一致决定在今年这门课的最后一节上播放钟扬的微电影《播种未来》,并在学期末的考试中加上这道题。他知道,这些学生本身,也是钟扬执着的事业之一。
钟扬去世后,他的学生们才深刻意识到,原来自己也是老师采集并留存下来的种子。扎西次仁说,他把完成老师遗愿作为自己退休前必须完成的计划:“我们和钟老师有一个关于全球气候变化与西藏生物多样性保护的科研计划,为了这个目标,我要一直干到退休,把西藏的种子库完善。青藏高原整个高原面上的植物,我想把它弄全了。”已是西藏大学理学院教授的拉琼承担起了兴建生物学实验室、继续教学与科研的重担,他的师妹、钟扬老师的另一位博士生德吉老师也加入了这个队伍。钟扬曾说:“100年以后,我肯定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但是我们的种子还在,它会告诉我们后代今天有关生命的故事。”
(本报道未署名图片由复旦大学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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