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女》的中日往来,不只是松山芭蕾舞团。 1945年,抗日战争进入最后阶段。为启发广大官兵的阶级觉悟,延安鲁迅艺术学院的贺敬之和丁毅根据晋察冀边区一带流传的“白毛仙姑”的传说,创作出中国第一部新歌剧《白毛女》。歌剧《白毛女》在各地上演,引起群众强烈共鸣。值得一提的是,当年张家口抗敌剧社上演《白毛女》时,日本美术家小野泽亘参与了舞美工作。这位小野还是开国大典天安门城楼灯笼与标语的设计者之一。这一时期,在黑龙江鹤岗滞留的日侨中间,也排演了歌剧《白毛女》。 新中国成立后,歌剧《白毛女》被改编成电影。在此过程中,当时东北电影制片厂(长春电影制片厂前身)的日籍留用人员岸富美子等人在剪辑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芭蕾舞剧《白毛女》由松山芭蕾舞团根据电影改编而成,上海芭蕾舞学校受松山芭蕾舞团改编的启发,耗时5年创作出中国版芭蕾舞剧《白毛女》,并于1965年在上海首演,这是两国艺术家互学互鉴的成功范例。 周恩来总理曾对中国文艺工作者说:“最先把《白毛女》改编成芭蕾舞并搬上舞台、最先对芭蕾舞进行改革的不是我们,而是松山树子和松山芭蕾舞团,只凭这一点,就应该向他们学习和感谢。” 此次松山芭蕾舞团排演的新编《白毛女》是清水哲太郎在2009年改编的第三版。此版完全采用了中国版同名芭蕾舞剧的原创音乐,而故事情节则大量保留了日本艺术家的想象。比如新编《白毛女》开头以卢沟桥为背景拉开序幕,恶霸地主捧着日本刀、践踏着贫苦人民上场的场景强调了当时的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身材肥硕的恶霸地主黄世仁和凶狠狰狞的黄母、面目不明的小喽啰等人物设定难免会让熟悉上海芭蕾舞校版《白毛女》的中国观众产生些许违和感;此外,新版白毛女的群舞不仅充满幻想,还带有鲜明的百老汇音乐剧或宝冢少女歌舞剧元素;皑皑白雪中生存下来的白毛女化着浓浓的白妆,仿佛日本民间传说中的雪妖;而喜儿将红头绳托付给张二婶转交大春,以及两人后来完婚等设定,则突出了爱情的美好。 从歌剧、电影到芭蕾舞,《白毛女》在每个演进阶段都有中日交流的佳话贯穿其中,成为中日民间交流与文化交流的象征。 《白毛女》的故事仍在继续 2017年5月19日,在人民大会堂上演的新编《白毛女》再次引起不同年龄层的中国观众的共鸣。演出结束时,舞团和台下观众齐唱《义勇军进行曲》,将演出推向高潮。 一位观众带着学习芭蕾舞的侄女来看演出,她说,松山芭蕾舞团的《白毛女》公演令她深受感动,演员们泪流满面的动情演出配合中国芭蕾舞剧的原创音乐和精美的舞台设计,处处引发共鸣,直抵人心。一位带着孙子来观看演出的老奶奶表示,芭蕾舞剧《白毛女》勾起了她曾经的回忆,休息时她还向孙子进行讲解,只为让年轻人能更多了解历史。她希望《白毛女》的故事能够继续传承下去,继续见证中日友好。 清水哲太郎表示,在中日邦交正常化45周年这一重要节点,松山芭蕾舞团携新编《白毛女》开启第15次访华公演并将北京首演安排在人民大会堂就显得有更为重要的意义。 清水哲太郎说:“如果亚洲与世界真正实现了和平,也许我们的故事就没必要继续讲下去了。但现实并非如此,也许现在恰好是继续讲好白毛女故事的时候。我们的世界还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世界各地还有很多喜儿在呐喊,我们要替她们道出渴望和平的呼声。” 把白毛女的故事放在更大的时代背景下思考其普遍意义,是清水哲太郎和森下洋子对清水正夫和松山树子事业的继承与发展,也使人们能在新的时代背景下重新发现《白毛女》的当代意义与永恒价值。
森下洋子:芭蕾舞坛的精灵 |
武大校内樱花1000多株,以日本樱花、山樱花、垂枝大叶早樱和红花高盆樱四种为主。
澳门,一个充满传奇充满特色的舞台……
有这样一群人,他们“蹈海探天、追星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