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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疫苗: 疫情下的全球公共产品

2021-08-23      

撰文/本刊记者 彦羽
  在全球新冠肺炎疫情形势依然严峻的当下,各种变异毒株为全球抗疫增添了更多不确定性,疫苗成为战胜疫情、拯救生命的关键。疫苗能否得到公平分配,正成为全球战胜疫情的重要一步。

  2020年底中国国产疫苗成功研发并获批上市后,中国在积极开展疫苗接种的同时,也开始向一些发展中国家提供疫苗援助。2021年2月1日,中国首批对外援助新冠疫苗抵达巴基斯坦;2月19日,中国政府援助的新冠疫苗运抵白俄罗斯首都明斯克;3月19日,中国政府援助的新冠疫苗运抵吉尔吉斯斯坦首都比什凯克……中方积极兑现将新冠疫苗作为全球公共产品的承诺,努力提高疫苗在发展中国家的可及性和可负担性。

  疫苗困境

  2020年下半年以来,随着各国疫苗研发不断推进和逐步投入使用,全球疫苗的分配不公问题日渐突显。美国杜克大学发布的数据显示,一些富裕国家囤积新冠疫苗,已经基本“扫光了全球疫苗货架”。“富裕国家实际上已经摧毁了‘新冠肺炎疫苗实施计划’(COVAX)全面负责全球抗疫的雄心。”英国路透社称,COVAX计划2021年年底前向全球提供20亿剂新冠疫苗,但目前仅提供不到1亿剂。

  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在第148届执行委员会会议上指出,疫苗虽然给一些人带来希望,但也成为世界贫富壁垒上的又一块砖石。今年6月,世卫组织再一次表示,全球新冠病毒传播速度比疫苗分发速度快。谭德塞直言,全部新冠疫苗的44%被用在富裕国家,而用在最贫困国家的只占0.4%。最令人沮丧的一点是,这一统计数字连续几个月都没有变化。

  “疫苗民族主义”和富国“自我优先”等做法,正在不同国家和群体间造成“免疫鸿沟”,对全球构建抗疫统一防线造成冲击。谭德塞更是指出,“疫苗民族主义”也许能服务于短期的政治目标,但支持疫苗公平分配则符合每个国家自身的中长期经济利益。

  正如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所说:“如果不能确保公平获得疫苗,那将是一个新的道德崩塌。迄今为止,75%的新冠疫苗集中在仅仅10个国家。疫苗公平是实现人权的关键,疫苗必须是所有人都可以负担得起的全球公共产品。”

  中国方案

  为推进疫苗公平分配,中国同世界卫生组织、全球疫苗免疫联盟一直保持密切沟通协调。2020年10月,中国同全球疫苗免疫联盟签署协议,正式加入新冠肺炎疫苗实施计划(COVAX),目的是以实际行动促进疫苗公平分配,确保为发展中国家提供疫苗,同时带动更多有能力的国家加入并支持“实施计划”。

  早在2020年5月,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出席第73届世界卫生大会视频会议开幕式时就宣布,中国新冠疫苗研发完成并投入使用后,将作为全球公共产品,为实现疫苗在发展中国家的可及性和可担负性作出中国贡献。

  2021年5月,习近平主席应邀在北京以视频方式出席全球健康峰会,并发表题为《携手共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重要讲话,再次强调要摒弃“疫苗民族主义”,解决好疫苗产能和分配问题,增强发展中国家的可及性和可负担性。

  2021年6月1日,世界卫生组织宣布,由中国北京科兴中维生物技术有限公司研发的新冠灭活疫苗“克尔来福”正式通过世卫组织紧急使用认证。5月7日,中国国药集团研发的新冠疫苗也被世卫组织列入“紧急使用清单”。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塞表示,中国科兴疫苗安全、有效且有质量保证,这些“救命工具”要尽快送到有需要的人手中。世卫组织免疫战略咨询专家组主席亚历杭德罗·克拉维托也表示,有足够证据证明中国国药疫苗的安全性以及预防重症和入院治疗的有效率。

  中国疫苗“入列”,各项指标经得起世卫标准检验,以其安全性、有效性、便利性、可及性得到国际认可,为缓解全球疫苗分配不公和助力全球抗疫贡献了中国力量。

  履行诺言

  随着中国国产疫苗于2020年底附条件上市,中国政府以实际行动及时落实承诺,优先向发展中国家提供疫苗,提供疫苗援助是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从拉美到非洲,中国疫苗是许多发展中国家获得的第一批疫苗,这些国家形象地将中国疫苗称为“及时雨”。

  土耳其、印尼、约旦、柬埔寨、匈牙利、津巴布韦、塞尔维亚、菲律宾、巴西等多国政要接种中国疫苗,为中国疫苗投下信任票。塞尔维亚成为第一个大规模接种中国新冠疫苗的欧洲国家。

  赤道几内亚总统奥比昂表示,中国疫苗为当地焦灼的抗疫“战场”带来希望的甘霖。津巴布韦总统姆南加古瓦表示,中国捐赠的疫苗犹如隧道尽头的光芒。智利总统皮涅拉表示,中国疫苗安全、有效,通过接种疫苗,智利正在努力降低新冠肺炎感染率及住院、死亡人数。安提瓜和巴布达总理布朗等政要表示中国疫苗已证明了它的有效性和安全性,将为安巴早日实现群体免疫作出积极贡献。

  “中国不仅具备疫苗援助的善意,也具备对外援助的能力。”中国疫苗行业协会会长封多佳表示,中国目前全年新冠疫苗产能已达50亿剂,2021年将生产超过30亿剂新冠疫苗。中国已有21个新冠疫苗进入临床研究,其中有4个疫苗在国内获批附条件上市,8个疫苗在国外获批开展Ⅲ期临床试验,研发数量与速度居世界前列。到2021年底,中国可能成为全球新冠疫苗品种最全和产能最大的国家。

  将疫苗作为全球公共产品参与到疫苗生产和供给中,向全球特别是向发展中国家提供帮助和支持,是中国积极参与和改善全球治理的举措。2021年7月2日,外交部发言人汪文斌在例行记者会上表示,疫情发生以来,中方坚定秉持疫苗全球公共产品的“第一属性”,在自身需求巨大、疫苗供应十分紧张的情况下,尽己所能向国际社会供应了4.8亿余剂疫苗,是世界上对外提供疫苗最多的国家。中国疫苗的足迹遍布全球五大洲,截至目前,中国已向近100个国家提供疫苗,向COVAX首批提供1000万剂疫苗。

  授人以渔

  为更大力度缓解疫苗供应紧张局面,中国疫苗企业快马加鞭与有能力的国家开展授权生产和联合研究。

  2021年3月底,国药集团中国生物与阿联酋G42集团合作共建的新冠疫苗原液灌装生产车间正式分装下线新冠灭活疫苗。

  在新冠疫苗效果评价和授权生产方面,科兴也与巴西合作伙伴开展了卓有成效的合作。例如,在1.2万名医护人员中开展Ⅲ期临床试验,证明了疫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在圣保罗州小城塞拉纳市实施真实世界研究“S计划”;通过授权生产实现新冠疫苗本地化生产等。

  “应对巨大的疫苗供货需求,我们现在采取的解决办法不仅是提供成品疫苗,还会把大包装的疫苗半成品运到一些国家去,授权这些国家进行后续的灌装和包装生产。目的是迅速使这些国家获得疫苗,尽快提高接种率,把发病率降下来。想要快速提升疫苗生产能力、保障疫苗供应,授权生产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所以我们希望动员更多国家加入生产队伍。”科兴控股生物技术有限公司董事长尹卫东说。

  “中国授人以鱼,也授人以渔。”美国耶鲁大学卫生政策与经济学副教授陈希指出,除了疫苗输出与原材料出口,中国已与巴基斯坦、阿联酋等多国合作建设疫苗生产基地,帮助其他发展中国家实现长远性的产能建设,夯实发展中国家的基础公共卫生能力。在发展中国家比较集中的非洲,中国已经同38个非洲国家43所医院建立了对口医院合作机制。中国援建的非洲疾控中心总部项目也于2020年年底正式开工,将有力助力非洲提升疾病防控能力。

  共同理念

  “除非人人都安全,否则无人会安全。”世卫组织如是警告。新冠肺炎疫情以一种特殊方式提醒世人,人类是休戚与共的命运共同体。

  正当中国努力促进疫苗公平分配时,一些西方政客却戴着有色眼镜对中国援助行动肆意抹黑。对此,中国国务委员兼外长王毅驳斥了这种卑劣行为,并多次呼吁:各国应当携起手来抵制各种形式的“疫苗民族主义”,让各国的疫苗都能发挥公共产品的作用。

  “中国全力以赴支持世卫组织牵头的疫苗合作项目,尽己所能提供援助,是真正以实际行动践行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诺言,也是在坚定支持联合国在国际事务中发挥核心作用,以实际行动捍卫多边主义。”外交学院国际关系研究所教授卢静表示,“发达国家应摒弃狭隘民族主义观念与政治操弄,回归多边机制应对全球公共问题。”

  中国国家国际发展合作署新闻发言人田林表示,中国援助他国疫苗,是中国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一次伟大实践,对中国自身乃至世界抗击疫情都是有利的。对中国自身来说,中国对外援助一贯本着量力而行、尽力而为的原则开展。目前,中国面临境外输入疫情的风险不断加大,中国援助行动可以帮助有需要的国家尽快提升应对能力,从而降低境外输入的风险,保障本国人民生命安全。而对于受助国来说,中国积极开展新冠疫苗国际合作、持续向国际社会提供和援助疫苗,不谋求任何地缘政治目标,不盘算获取任何经济利益,也从不附加任何政治条件。

  中国疫苗援助行动也与联合国倡议不谋而合。2021年4月,在联合国经济及社会理事会发展融资论坛上,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呼吁各国加大对新冠肺炎疫苗实施计划(COVAX)的资金支持。他强调,只有确保全世界所有地区、所有人都能公平获得疫苗,才能真正结束疫情。

  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中国开展了新中国历史上时间最集中、规模最大的紧急人道主义援助。对于一些发展中国家,中国除了提供抗疫援助外,还为其恢复经济社会发展能力提供了力所能及的支持和帮助,凸显了大国担当。

  面对反复肆虐的新冠肺炎疫情,人类命运相连。病毒无国界,人间有真情。“山川异域,风月同天”“岂曰无衣,与子同裳”“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国家之间、民众之间的团结合作与相互支持,正是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生动写照。

  

   

画报里的中国